第9章 梦开始的地方

  无法遏制的热,在脑海里形成一片火的海洋,四周火红的海洋上满是变幻的色彩,感觉不到任何生机。


  什么是窒息?这就是!


  什么是高烧?这就是!


  这无声的火红色世界在不断地变化着,火红的海洋里不断地向着奇怪的天空卷着火舌,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在舔拭着可口的食物,曹宝可以明显感觉到那股火炎是冲着他卷来的,脸上被火烤着,但却无法产生相应的灼伤感,眼晴在这一刻充满了火红色,片刻后,火红褪去,便又看到那变幻着的空间。


  曹宝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一个所在。


  这儿是哪里?


  没有人能回答他,所以,他只好自己找答案。


  看不到脚下踩到的是什么,身体也无法移动,周围的变幻色彩包围着他,让他看不到膝盖以下的东西。他很想挪动一下脚步,却无法做到,仿佛有什么人抓着他的脚踝一样。


  火舌又卷了过来,这次他底下头,但也因此,他在火舌退去时似乎看到了脚下的东西。


  是钢索!


  一条很长很长的钢索!离那片火海很高,很高,高到足以让他看到弧形的地平面,然后远远地通向了无尽的夜空。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他很奇怪为什么在梦里自己却还会判断自己是身处梦中。所以他就照着那条钢索走下去,然后他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会掉下去,过了许久,却发现火舌并不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走了很久,却没有发现尽头,绳索的尽头仍是望不到。


  他有这个毅力走下去。


  所以,他继续走下去。


  但,这条路似乎很长,很长……


  长到可以把任何坚强的毅志摧毁。


  在他快达崩溃的边缘时,他真想就这样跳下绳索,扑到那火红的怀抱中,尽管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突然间的,他看到不远的绳索处有亮光。


  他便往那亮光处走去。


  但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差点又放弃了,那光亮似乎也是无法的接近。


  在他认为连那一点光亮都要欺骗他时,那亮光却慢慢地向他漂来。


  它是飘来的,没有错,至少它还没到曹宝眼前,曹宝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发着强烈光芒的球体,四处没有着力,凌空地悬浮着向他飘来。


  当距离只有十几厘米时,强烈的光刺得他无法睁开眼,他只好闭上眼时,他惊讶发现这样子居然看清了它的样子。


  它里面居然有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有近两米大的透明水晶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物质构成,现在里面正在演示着一个星系图。


  这个东西是什么?


  看了半会儿,曹宝终于知道,这个水晶球似乎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水晶内的世界不断地变化着,旁边会出现一些类似符号的东西,这种字不会是地球上的字吧?


  地球上的语言种类繁多,曹宝并不奇怪他从没见过这些字。


  看来好一会儿,星系上下左右被曹宝看了个透,大约知道这个星系的形状,然后水晶里的景物一变,变成了一个恒星星系图。


  这个恒星有许多的行星正围着它绕行。


  曹宝正待仔细分辨一下这个跟地理书上的所绘的太阳系图片的差别之处时,四周的光线突一暗,然后,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紧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冷冽袭来……


  ********************************


  “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


  尽管曹宝无法相信,但是还有祈云与崔愿,还有一个意外的美女班主任作证,让他不得不信。


  当醒来时,才明白梦里最后的那些寒冷,居然是周涛不小心把放在他床边装着冰块的盆打翻了。


  他不知道他在昏迷时,身体剧烈地发热,体温居然达到了近五十度!


  这种温度如果不及时降温的话,身体一定会发生很多的异变,最后的结果不是死亡便是残废。


  几个人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所以也只能照着医生的话,在他的头上,手心,与脚收放上用手巾裹着的冰块。


  但这样也无济于事,这样做最多只能让他的体温降个两三度而已。


  几人刚开始还为曹宝的体温上升而高兴,但是这种高兴执继不到几个小时,等众人把应过来时,曹宝的体温已在这几个小时内升到了五十度,把几人吓得个惊慌失措。


  最后在医生的提醒下,忙用冰块给他降温。


  “你没事吧?”祈云问道,虽然仍有些害羞,但出于内心的关心,她还是问了。


  “没事啊,我很好啊,不过……”


  祈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曹宝本是要说身上此时湿淋淋的,很不舒服,想去洗个澡而已,没想到却换来阿云的如此关心,不由让他心里感动万分。


  “呀呀呀,阿云,怎么可以当众调戏我们班的良家处男呢?”陈露心里不由得一酸,心想着至今仍未有过恋爱感觉的她竞是如此可怜。


  阿云也摸到曹宝此时的体温很正常,一听这话,不由得脸红起来,见左右无处可躲,只好用双手把脸掩了起来,然后还娇俏地跺了一下脚。


  曹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起后脑来。


  崔愿见他醒来,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放了下来,回想了最近种种,顿觉自己是太真情流露了,这连傻子都看到出来的,心下觉得对不起周涛,不由斜眼看了一眼周涛,却发现他正愣头愣脑地看着那两个正在害羞的人傻笑着。


  崔愿放心了,这次太例外了,她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因为这对谁都不好。


  可惜她却不知道,此后像这样的恐怖的假死性晕睡却与曹宝伴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了最后,几个人几乎把它当成曹宝的一种习惯。


  ……


  “阿宝,你现在也没事了,我得先回去上课了,这几天因为你的事都没好好上过课,还真是对不起他们吔。”陈露见曹宝好了起来,心里也放心了。


  “老师,谢谢你来照顾我,我以后一定不逃学,好好上课。”曹宝看着脸色有稍许的憔悴的她,心里不由感动。


  “真的吗?那我会很高兴的。”陈露展颜一笑。


  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此时这样的笑容却是另一种凄美,让几人都看呆了。


  “你们怎么了?”她看到几人脸色有点不正常,而周涛却是大大的不正常。


  “陈老师,我能不能调到你们班去啊。”周涛咽了咽口水,小声说。


  崔愿与祈云怎么会不知道此时两人心里在想什么,陈露的微笑在她们看起来都觉得震撼,更何况男生呢。


  两人在想,如果陈露不是老师,那校花的名次恐怕要重新改上一改了,祈云也不敢保证她是否能排在第一。


  “你休想。”崔愿怒道。


  陈露再傻也能看出周涛为何会出此言,不过心里却是高兴。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啊?更何况是这种身体力行的赞美。


  “好啊,欢迎你来啊,不过你是文科的,要想转就要快一点,不然等到高三就太迟了。”


  周涛尽管很想,最少这样可以跟着老大混,但是看崔愿现在如此模样,老大虽好,但崔愿也是抛不下的,更何况最近跟崔愿才有了那一点点进展。。


  “啊,现在情况有变,只好让陈老师失望了。”周涛道。


  “呵呵,不会的,不过随时欢迎你。”说玩,还对周涛眨了一下眼睛,差点让周涛短路,接着一个转身,出门而去。


  周涛真想马上追上去跟她说马上调到她班,可是看到崔愿那喷火的眼神,只好把这话又咽了回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个美女呢?亏大了。


  周涛想着。


  曹宝心此时也已回复正常的跳动,看到老师这样,心里也是直跳,这个班主任也太迷人了点,当她的学生其实还真是辛苦啊。


  崔愿与祈云涌起了人生的第一次嫉妒,她们没想这原本是她们专利的东西,如今让别人拿来用在她们身上。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


  心里不由对这位美女老师多了分忌怠。


  ****************


  医生在周涛去办理出院手续时,特地跑来看了一下曹宝。


  因为他们还从没见过这种只有在小说里才会看到的人物。


  武功这东西离现实太远了,但同时却又是每个男人向往的东西,谁不想拥有,如果无法拥有的,那明知可以可以接触而不去接触的话,那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姓余,是这儿的主冶大夫,也是你这次的医生,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觉得不能回答,那可以不用回答我,这是纯私人的问题。”


  曹宝不解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你真的练过气功吗?”


  这位医生带着金丝的眼镜,中等身材,脸上有一些麻子,尖削的脸,在下巴处留着些许的胡须扎子,约摸四十左右岁光景。


  曹宝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他醒来之后,从周涛几人的口述,他知道了他昏睡之后的情况。


  不过这种情况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现在只是觉得身体似乎不大一样,但实际上要说哪里不一样,却是答不出来。


  而昏睡后的种种怪异情况无法不让人联想到武功这方面的事,就连自己也差点相信自己真是武林高手的样子。


  因此他也只好这样回答:“是的,练过一点。”


  周涛第一次从曹宝口中得到了证实,眼睛中不由冒出了光华,心喜自己押对宝了,不由联想到自己将来功成盖世,一副大侠模样,那是何等快意,当下又后悔刚才没有坚持转到陈露的班上去,尽管刚才有一点用心不良。


  医生也心喜自己碰到了传说中的人物,忙又追问道:“那你这次所用的功夫叫什么?”


  “呃……叫做龟息功吧。”曹宝实在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好照书上的搬。


  医生因为兴奋,并没有听到他话尾的那个吧字,接问道:“武功很难学吗?”


  “……是吧……”曹宝怎会知道这事,自己胡扯,有人胡信,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医生正待再问,却被周涛一个手势止住。


  他不想老大的事被太多人知道,那样会有比较多的麻烦。


  “你就不要再问了,知道这么多就够了,还有,不要说出去,不然你也明白会发生什么后果。”周涛道。


  这几个哪一个不是大富人家的子弟,随便哪一个自已都不是惹得起的,再说这事只是自己只趣而已,说出去别人或者听着新鲜,不会相信他的。


  “放心吧,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我只是太好奇罢了,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武功这东西,唉,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医生道,知道无法再问,便离开了。


  众人可以看到他离去时显示的那种兴奋。


  “老大,能不能教教我?”周涛不失时机地问,还真得感谢刚才那个四眼。


  “以后再说吧。”曹宝自己都搞不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更何论周涛所谓的武功。


  “老大,难道说你的武功是家传的,然后又是传子不传女,接着更是不能外传,最后,我只好失望。”


  “去你的,哪有这回事?”


  “那为什么不能教我?”


  “我根本都没练过,怎么教你啊?”


  打死周涛,他都不会相信曹宝的话,只道老大现在还要如书上所说的考验一下他的为人心性,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如何,要做一个“慈悲为怀,悲天悯人,乐于助人,疾恶如仇,打抱不平,英雄救美……”的大侠,以让老大看得上眼,然后收自己为徒。


  如果曹宝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周涛能做到那样。


  *********************************


  真是羡慕周涛啊!


  看着周涛大摇大摆地从窗前走过,曹宝不由一阵眼红,不过为了对得起对美丽班主任许下的诺言,他现在只能每节课必到,外加不能打瞌睡。


  说来也怪,曹宝现在发现自己无论多走神,课堂上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思维从来没有这么敏捷过,记忆力也跟从完完全不一样。


  那是另一种全新的感觉,心下隐隐觉得,所谓天才可能也就是如此吧。


  心里有时对这种情况感到有些俱怕。


  他正在努力的做到把一些不该听到的教条忘掉,但事实上却是无能为力,那些东西仿佛就像一把凿子,硬是在他的脑袋里敲敲打打地刻了上去。


  在无法忘记的事实上,他只好把注意引开,找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来弥补一下那“受伤”的头脑。


  比如,那个被他派出去“执行公务”的周涛。


  ……


  周涛来到校大门口旁的小卖痁里,然后跟老板买了些比较高档的文具,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把这些东西全装在里面。


  接着,从口袋里翻出最近去市里买来的最高档的录音笔,按下上面的那个红色的待机键,把录音笔后面带着的黑色“尾巴”引到外面来然后合上书包。


  这录音笔可是花了N千大洋才买到的,听说是专业发烧友级的东西。只要周围不是太吵闹,就能够对接收到的频进行初级的硬件消噪,出来的音质与声色,绝对比CD好一些。录音的长度为七个小时左右,里面配了六吉的闪存。


  老大最近迷上了美女老师的音乐,便叫他想办法去偷录一些出来。


  他没什么理由直接去找陈露,不得已,只好从那些小孩下手,送她们些精巧的文具,让她们把他的录音笔带进去,然后由他在远处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用摇控器进行远程启动。


  这期间,那些小孩也有个任务,那便是想办法让陈露拉小提琴。


  陈露怎么会想到这么小小的几个孩子早全被周涛买通了呢,对于她们的不懂之处,她是竭尽全力教授。


  而这些小男女,慢慢的,说谎技术越来越高明,现在几乎曹宝想听什么曲或歌,她们都可帮他“弄到手”。


  如今,她们只要有课,便会早早来到这个周涛定下的领赏的北校门口领取相应的“奖金”


  曹宝现在已经收集了陈露的十多首曲目,让人剪辑了一下烧录到了光盘上,以便收藏。


  周涛的这份工作一直没停,所以曹宝收录的歌曲也越来越多,到了毕业时,曹宝累积的光盘居然有几十张,里面存的曲有近千首,这些光盘后来成了曹宝最宝贵的东西,这是后话,且先不提。


  曹宝发现自己差不多成了班主任的曲迷了,有时总在幻想着,不知道班主任的歌声又会是怎么样。


  其实可以说,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陈露的歌声很好听,歌声甜润,不矫不造,有如山间清泉流过,使人闻之,心灵便为之一清,这一点曹宝也是到了许多年以后才知道。


  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陈露会的乐器还有大提琴,笛子,口琴……,还有一个让他们结下一份情缘的钢琴。


  还有,就像祈云是个已过级的高级钢琴师,他也是在他的“陈露专辑光盘”被祈云发现后才知道的。


  **********************************


  这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曹宝收拾起挂在耳朵上的闪存随身听,然后两眼放光期待他心目中的明星到来。


  现在他可是很期待能够上班主任的课,因为看她上课时,他总会想起那次她拉小提琴时的那种动人心弦的美,那种美是一种让人无法忘记的梦幻,每当想起,总怀疑那是一种不真切的幻想,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能让人无法忘记。


  思绪间,期盼的身影准时来到课室。


  前面她在说什么,曹宝都没有听到,直到同桌的麻子用手肘用力的撞了一下他时,他才发现全班的人全部看着他。


  “完了!被发现了!”曹宝底下头,心里直叫糟,自己崇拜老师,以至在上课时总不自已地把眼光粘到班主任身上,这事只有同桌的麻子知道,这下被人发现了,那不都全误会我在……


  “曹宝,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陈露对这位草包总是无可奈何。


  “完了,刚才她在说什么我都没听到,这下完了。”曹宝惊慌地看向麻子,希望他能够照旧地给他一点提示。


  可没想到今天却出了意外。


  因为此时的麻子两眼发直地看着讲台上。


  “晕,不会连麻子也跟我一样喜欢上班主任吧?”曹宝心里嘀咕着,这下子没办法了,他只好底着头站了起来。


  “呃……,对不起哈,我刚才,在没空……”曹宝祭出他的日常法宝道。


  没想到这时全班却反常地发出了一阵哄笑,让曹宝一阵呐闷。


  “在没空什么啊?是不是看着这位新来的美女就忘乎所以了?还是一见钟情?又或是得意忘形?还是又在藐视本美女?”陈露取笑道,最近发现,原来取笑这个大呆子,其实也是蛮有趣的。


  全班又是一阵哄笑。


  “新来的美女?”曹宝这才抬起头,发现站在讲台旁,多了一个女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跟祈云崔愿两人混久了,现在看到这位容貌丝毫不亚于她们的女孩子,心里却生不出一点心动。


  这个女孩与祈云差不多高,也有着一头乌黑亮直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对你传达着热情,此时天气渐热,她穿着一套连衣紧身中短裙,所以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她那苗条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


  “嘿嘿”曹宝干笑道,“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到嘎。”


  “难道说,你刚才一直是在看着本美女不成?”陈露不由高兴。


  “嗯嗯!”曹宝认真地点头。


  可惜,这类的对话多了之后,大家只认为他仍是在开老师玩笑。


  陈露白了他一眼道:“看在你很尊重本美女的份上,我就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吧。”指了指旁边的女孩道,“这位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名字呢,我不说第二遍了,因为那会让人觉得本美女很罗嗦,以后你自己问她吧,然后呢,我刚才叫你去学校的仓库处搬一套桌椅过来给这位新同学坐,你现在可以去了,等你来了,我会再接着宣布一件让你‘终身难忘’的事。”陈露斜着眼瞪了一眼曹宝,本意是想作坏,但是她那娇俏可爱的样子,实在无法让人把她的表情跟坏字挂上关系。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了,快去快回。”


  班上的人数刚好是偶数个,一共是四十四人,女生十八个,人数并不多,所以教室看起来仍有些宽松。


  ……


  曹宝去了片课,便把桌椅搬了回来,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小事一桩,所以他只用一手托住桌子的下部,把椅子叠在上面,然后走进课室的。


  同班的人见惯不怪,倒是让这位新来的看得两眼发直。


  这桌椅因为上面焊上了厚质的不锈钢脚,每一套最少都有一百来斤,一般人能够搬起它已是不易,更何况要像曹宝如此耍猴戏般的托起来。


  “好了,曹宝,你把它们放到第三排第四行,原第四行以后的同学全部往后撤。”陈露一声令下,第三排的光棍一起动作,一时间,教室里叮当作响,乱成一团。


  曹宝托着桌椅,等待第三排的同类搞定,顺便瞄了一眼这位仍自站在课台旁的美女,发现她也正在看他。


  曹宝连忙转头看向别处。


  硝烟散去之后,第三排第四行空了一个空位出来,曹宝便双手抓住桌脚,然后高高举起桌椅,以免碰到同学。


  放下桌椅摆好之后,曹宝抓起衣角在桌面上用力的擦了擦,然后又用手掌擦了擦椅面。


  “曹宝,擦桌子是这样擦的吗?败家子!”陈露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的女孩道,“阿菲,你自己清理吧,现在你可以到座位上去了。”


  那个被叫做阿菲的便来到了自己的新座位上,然后对一旁的曹宝点头一笑道:“谢谢。”


  曹宝也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见没自己的事了,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现在宣布一个让曹宝‘终身难忘’的决定。”陈露把话题引入了大家的感兴趣的东西。


  看着大家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她感觉很满意,然后缓缓道:“曹宝,为了报答你对本美女的赏识,我让你跟这位新同学坐在一起,希望以后她能多多的‘照顾照顾’你。呵呵。”陈露掩不住乐意,当先笑了起来。


  可是大家却不是如她意料中的大笑,而是发出了一阵阵嘘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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