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女班主任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有祈云崔愿为他们送饭来,有时周老爸与周姨会带一些炖鸡之类的补血食物,曹宝的伤势正在快速的回复中。


  曹宝的父亲曹志毅也来了,他是因为学校的通知与警告,才得知曹宝受了伤的。


  除了一阵的担心与心痛之外,并没有打骂曹宝,只说他这样做没错,他是支持他的,不过就是有点舍不得。


  曹宝很奇怪母亲为什么没有来,父亲神色上有些不自然,说是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而且家里还有事要做,就没来了,只交待让他好好养好身体,并给了几百块钱给他。


  曹宝知道,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对家里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阿贝读的市立一中,尽管他已尽力节俭,但是那种城市型的消费仍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轻易支付得起的。


  曹宝把钱推回给老爸,并在周老爸给他的那个纸袋里拿出一些来,给了父亲。


  “爸,这些钱你拿回去,补补家用,又快一学期完了,阿贝又要用钱了。这些钱是我的见意勇为费。”


  “阿宝,你怎么可以收人家的钱呢?你这样做,你这次做的好事就不那么伟大了知道吗?”


  “我这也是不得不收啊,你要想想,这次的手术费我估计最少都要近两万块,我们去哪儿弄这两万块?即使弄到了,那阿贝还要不要念书啊,他可是我们家的希望啊。”


  曹父默然。


  “唉,都是我不好,我太没有能力了,没办法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爸,别说这些了,我们没有怪你,我觉得,只要能够和睦在一起,那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曹志毅看着他那张还未脱去稚气的脸,心里一痛,不由流下了眼泪,以前摸了摸曹宝的头,然后又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抓了一下。


  也可能他没注意曹宝身上伤口的位置,这一抓,抓到了肩上的伤口了,直痛得曹宝直咧嘴,不过他看到爸爸这样,便把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周涛一旁听得大受感动,这一些是他还没有的,以前他从不会去想这些,因为他从没去在意过,从小到大,他还不知什么叫做感人,也不知道所谓的父母之爱是什么,


  如今,他有些懂了……


  良久,周涛才平复了心情,道:“叔叔,这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阿宝,你要怪就怪我吧。”


  曹志毅转头看着这个自他进来便不敢说话的男孩,他也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他儿子所救的那个人,他听到他说这句话,心里其实也高兴,因为至少他还懂得自己的过错,懂得承认自己,这是很难得的。“你就是周涛吧?我不怪你,以后你要乖乖听父母的话,好好跟我家的阿宝学学,阿宝是最让我们放心的孩子。”说完又深情地看了曹宝一眼。


  “会的,曹叔叔,我以后一定向老……呃,阿宝学习,不会再让我父母担心了。”


  周涛嘴上是这么说,至于做不做得到,那就不可得知了。


  “嗯,那样才好,父母总是会担心自己的孩子的,不要让他们太牵挂。”


  “还有,曹叔叔,这些钱是我爸给阿宝的一点点心意,你就不要推托了,这点钱在我们看来不算什么,但是阿宝这次住院却是要用得上的,如果连这点我们都不做的话,那我们是白做人了,我也就不值得被救了。您说是不是啊?”周涛还真满意自己居然能仙出这一段来。


  曹志毅其实也是没办法,所以这事也只能这样处理,便点了点头。


  周涛其实是不敢说手术费祈云已经早交了的,不然的话,曹叔或是曹宝都是不会接受这些钱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白混,知道运用些心机。


  曹志毅便在那儿呆了一个一午,然后因为住宿不方便,又不想去麻烦周家,便在傍晚时回去了。


  曹宝看到爸爸走的时候明显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深深地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吧,所以也没有多想,最让他庆幸的是,没让老爸发现祈云她们两个。


  因为他真不知道父亲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


  之后,他的美女班主任,陈露也来看望了一下他,提了些水果,表示了一下慰问,然后吩咐他好好养伤,病假的事她会帮他处理的。


  曹宝不由得感动,自己运气其实还是好的,能碰上一个这么好的班主任。不由想起了以前那次逃课。


  ……


  ************************


  崔愿不是笨蛋,猪都看得出来,曹宝喜欢的是阿云。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草包的,尽管他一点也不草包。


  而阿云是自小便跟自己长大的好朋友,要夹在他们俩人之间作梗,她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最后她决定,把这一切跟阿云说个清楚,因为她也看得出阿云现在心里也很矛盾,生性内向的她,没有过恋爱,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


  她相信,曹宝是能靠得住的,不会欺骗阿云的,所以她才会放手让阿云与他交往下去。


  也就是因为是阿云,不然崔愿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这就是她的个性使然。


  现在,两人便在房间里。


  回想着刚才在医院两人一起要喂曹宝吃东西时的尴尬,不由让她们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


  “阿云。”


  “嗯。”


  “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怎么了?”


  崔愿便想跟她开个玩笑,便道:“那我要你把曹宝让给我,让他专心当我男朋友。”


  “……”


  良久,祈云才抬起那已失去神彩的双眼,看着崔愿道:“嗯,我答应你。”然后便双手掩住了脸颊。


  崔愿看到她哭了,而且很伤心,才觉玩笑似乎开得太大了,忙道:“唉呀呀,我们的祈大小姐恋爱了喔?呵呵,哈哈,阿云啊,我跟你开开玩笑的,你怎么哭了啊?”崔愿连忙坐到她身边抱住她安慰。


  “阿愿,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也喜欢他,我就退出吧,这样比较好。”


  “傻瓜,我真的是跟你开玩笑的,因为我刚才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退出你跟曹宝之间,不做第三者了,因为我们的阿云终于恋爱了,我怎么能够破坏呢?我怎么忍心将我们的小爱爱刚要开始的初恋扼杀在摇篮之中呢?我怎么能够狠下心跟一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抢男朋友呢?我怎么能去爱一个爱着你的男孩呢?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那就是,我还没有全部放下跟周涛的关系。”


  祈云完她所说,放下手,用那已沾满泪痕的脸望向崔愿。


  她可以看到,崔愿此时的神色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然后心里马上涌起了惊喜,双眼也回复了色彩,道:“阿愿,真的吗?”


  “嗯嗯!”崔愿用力点头。


  “啊!”祈云高兴地尖叫一起,然后回抱住崔愿,“阿愿,你真好!”


  崔愿笑了笑,道:“阿云,你承认了喔?喜欢那草包了?哈哈。”


  祈云大窘,脸上飞起了红云,好在此时脸在崔愿背后,看不见,不然就羞死了。


  “你真坏呢,捉弄我。”祈云拎起粉拳,捶了她一下嗔道。


  “小爱爱,这下高兴了吧?”


  “你坏呢……”


  “你不说高兴的话,那我就要收回刚才的话了啊,哼哼,到时别怪我辣手摧草包了。”


  “嗯嗯,我高兴,高兴。”


  崔愿此时在她背后的脸,也只有苦涩,眼角不由滑落两行清泪,她赶紧把它拭去。


  这棵爱苗,就让它尘封在心灵的最深处吧……


  ***************************


  过了一个月,曹宝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


  对一些人来说,他的恢复能力是超人的,医生从没碰到过一个人在被砍了十七刀之后,能这么快便愈合出院的,十刀见骨,三处动脉破裂,照医院的人说,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些日子来,周涛可是床前床后地跑,硬是把这位老大照顾多了十斤。


  周涛的伤势没曹宝的严重,但到了最后曹宝却比他先行好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暗道,这或许是有武功之人跟平常人的区别吧,便想着哪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求老大教教他。


  回到学校,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那枯燥无味般的生活,曹宝一般只有在上语文课时才能免强提起一点精神,这也不因为别的,班主任老大可是学校里少数几个未婚的女性之一,而且又是多才多艺的美女。


  班上只有少数几个才知道这位美女班主任的才艺,而且都只有几个常跷课的人才知道。


  曹宝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次,便是上那个段长的英文课,曹宝便在课堂上借尿遁,跑去小炒部啃小说。


  小炒部的门口的大街上,早晨有菜集,到了十点多才会散去。


  很不巧的,曹宝被上街买菜的班主任当场看到,并很客气地“请”他到她家里去一趟。


  曹宝提着心,帮她提着菜篮跟在后面,逛起早集来。


  “唉呀,陈老师,后面跟的是谁啊?男朋友吗?不错嘛,长得还真俊俏呀。”


  曹宝记得当时问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让他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这太让人难为情了。


  偏偏班主任又喜欢开玩笑,只说是啊是啊,可是就是没什么出息,只会提篮子而已。


  到了曹宝快到精神崩溃的时候,班主任总算买完了菜,说要回去了。


  然后带着脸酱紫色的曹宝来到她的宿舍。


  她家并不在学校,只是学校分配给她一间私人宿舍,她在有课的时候一般都住在学校里。


  宿舍并不大,是一个小套房,一房一厅一个小洗手间,一个小厨房。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让他很意外的,这里面居然有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里面拿着小提琴正吱吱嗡嗡地练着。


  曹宝这时才知道班主任老师会小提琴,正在开课教学生。


  曹宝看到老师先到厨房里放菜,便抽了空,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里摆设很朴素,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架占去了一面墙的光景,与它对面的是一套洁白的沙发,沙发是一大两小,沙发旁边摆放着一台简式钢琴,钢琴上放了两个插着花的花瓶。钢琴是靠墙而放的,钢琴背靠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小提琴箱,小提琴箱不远,吊着一副巨副的山水油画,这一切看起来都显示出浓厚的书卷之气。


  他来不及再多观查,班主任已回来了。


  然后便是意料之内的十来分钟说教,让曹宝头皮一阵发麻,除了挠头干笑之后,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还好,最后,那些小女孩们拯救了他。


  “陈老师,大哥哥他为什么要逃学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了什么原因要逃课。”


  “大哥,你为什么要逃课啊?”


  “我……,我感冒了。”


  “啊呀,那你就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可以跟老师请假就不会被人骂了。”


  “哦,下次,下次一定改正。嘿嘿……”


  曹宝再看班主任时,却看她噘着嘴,正向他白眼,那样子就像个小女孩,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曹宝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第一次感到老师太年轻,其实也是一种罪。


  “老师,这一段我们不会拉,你能教教我们吗?”那个小女孩拿着一本音乐本翻到里面的某一页过来问她。


  “哦,这一段是这样的,来把小提琴给我。”


  曹宝便看到她接过小女孩手中的小提琴,然后站好,指示了一下手的正确姿态,然后便示范着拉起来。


  他看到她闭上了眼,然后顿了一顿,似乎在调整心情,接着便拉了起来。


  曹宝从没有听过这种纯音乐的小提琴独奏,也不知她现在拉的是哪一首,但是他觉得很好听,很好听,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录音与现场的区别,那是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感觉。


  渐渐的,曹宝体会到了这首曲的意境,让他感觉似乎到了已结束战争的战场上,那儿的周围还弥漫着硝烟与燃烧的味道,天色已近黄昏,桔红的晚霞映着人影,那是幸存的人们正在为他们的兄弟们葬礼,悲凉充诉着周围,让人感到了他们心里那种深深的优伤与无奈……


  一曲未完,琴音却戛然而断,把曹宝从虚幻中拉回现实,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泪痕,而美女班主任也正奇怪地看着他。


  他慌忙胡乱地拭去脸上的痕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怎么样,我拉得好听吗?”


  曹宝除了点头,还能怎地,这是不用也无法否认的。


  “嗯,好吧,看到你这么赞本美女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一次吧,下不为例啊,你先回去上课吧。”


  曹宝如获大赦,道了声谢谢老师,便仓皇而去。


  陈露不知道,她的这一曲与她的才艺,已深深的印入曹宝的脑海里,以至很多年以后,很多人问他,最喜欢干的是什么事?


  他的回答是,跑到陈露老师那里听她拉小提琴。以至让很多人吃醋不已。


  ……


  音乐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情操,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心灵不好的人是永远不能也无法演凑出那样优美动听的曲子来的,就如那个同为女人的年段长一般。


  此后便每次上她的课,总会时不时地看着她在课台上讲演而走神,然后会想到她那时在演凑的优美动作与神态,那是会让人心醉的神态,每当想起,总渴望着哪天能有幸再听她演奏一曲,尽管他知道,这有点不大可能。


  走神间,只觉有人在晃自己,然后他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那个刚才还在课台上的班主任已俏生生地站在他旁边,正在看着他,班上所有人的眼光也都朝这边看来。


  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下课了,曹宝发现在窗户外其它班级的同学走来走去,看来是早已下课了。


  曹宝只得站了起来,他刚才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曹宝,你在睡觉吗?怎么我叫了你十几声都没回应?”班主任讲话从来没有凶过,也因此,班上没有一个同学对她有任何反感。


  “啊,不,老师,我……”


  “那是不是我讲得太生动了,以至于让你听得入神了?”陈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是这个原因,不然不会每一次曹宝的语文成绩都过不了六十大关。


  “呃,……,我……可能是吧……嘿嘿……”


  “还嘿嘿,我刚才问你什么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曹宝挠头不解露出一脸疑问。


  全班哄然大笑。


  曹宝看到老师的脸上红了起来,然后瞪了他一眼,跺了一下脚,道:“好你个曹宝,居然藐视本美女的关心,以后一定让你好看。”说完便甩身走了。


  全班等她走了之后,便拿起书向他丢了过来,还叫着,


  “曹宝你是不是人啊?”“草包,我们鄙视你。”“大草包,你狠心了。”“大草包,放学要你好看!”……


  曹宝还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引起大家这么强烈的反应。


  等这些炮弹稍定,曹宝才从书桌下钻出来,然后跟同桌的同室狼友问道:“喂,大麻,刚才老师跟我说什么了?”


  大麻可怜地看了一眼周涛,放下刚才那为了躲闪有误差炮弹的手道:“晕,刚才老师问你的伤好了没有,连续问了三四遍,你连应不不应,怪不得大家鄙视你,连我都鄙视你。”


  “啊……”曹宝一脸茶色道,“那怎么办?我不是完蛋了?”


  大麻同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这位班主任调皮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班上一大部份人都被她捉弄过。


  曹宝提着忐忑的心上完了第二节物理课。


  然后便是他最不想上的英文课。


  他不是不喜欢英文,而是因为这位年段长而厌恶它。


  就比如现在。


  “曹宝,怎么了?出院了啊?刀伤这么快就好了啊?怎么不多呆几天,也省得在这儿受活罪啊。”


  “……”曹宝真不知道要回应什么,为什么同是老师,她与班主任之间却相差这么远?索性拿出一本十六开的练习册盖到头上,扒到了桌上,对她进行无言的抗议。


  那厮见状,脸上也觉没有光彩,便又道:“不想听我的课你就回去睡觉,不用在这里扒着,多累。”


  曹宝心道,我才不想因为这样去跟陈老师逛菜集,尽管心里很希望那样,有时候总想着,如果现在是在小说世界里,而自己不幸又有武侠小说里所说的武功,他一定早就运气功把她炸个稀巴烂了,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有点大逆不道。


  她的讲课,也充满了太多像是“一定是这样、必然得这样、没见过是那样、不这样就是错误、你那样回答就会被判错,这样回答得不到分数”之类的教条话。


  曹宝也不知道她讲的是不是真理,他曾看过一些英文电影片,加上中英文字幕的对照,太多地方可以推翻她所定议的“语言公式”。


  所以,这样的课程,他认为这样的课程完全是为了考试而生,不上也罢。


  (写到这里,作者特别注明,请还在上学的同志莫以此为榜样,这里是小说。)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节课,接着是生物课。


  因为是次要课程,所以老师一般也不太管学生听不听课,这些课程只注重让学生得到一定的知识与认知,更注重的却是让学生对它产生一种兴趣,曹宝反而对这些课程比较有兴趣,有时便会认真的听讲,不懂的地方提出来问,老师也会尽心尽力回答,尽管有些问题已经是前面的课程讲过了,身为次要课程的教师,能得到学生的提问本就是难得的东西。


  这一类的课程,考试只要求及格便行,学校也不会太重视,所以老师们对学生有没有专心听讲,并不在意。


  教务处。


  曹宝不知道此时因为他正在发生一翻强烈的争吵。


  “陈露老师,我想我不用多作解释,你也知道曹宝这个学生简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学生吧。再加上前些日子居然跟周涛结伙斗殴,还负伤住院半个月,如果这还不能算恶劣,那我真是不知道你心里所谓恶劣标准是什么。”


  段长朱丽此时为了报仇,“争取”给曹宝记上一个大过,然后在全校面前作通报批评,以泄心头之恨,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如今又碰上了这个大好时机,她怎么会不加以利用呢?


  “我想是你搞错了吧?他这次是为了救周涛才被人砍伤的,你不同情便好了,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我觉得应该给他记上一个大功才对啊。”陈露也不是这一次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所以早有经验的她是不会让她得逞所愿的。


  此时教务处有许多人,副校长与政冶处主任都在,朱丽才会在此提出来。


  “你知道吗?他在我的课上几乎是每一节课都是在睡觉,这足以说明他的品行恶劣,所以你所说的此次的所谓救人行动,我认为其心未必善良。”朱丽撇着嘴道。


  “哦?是吗?怎么他在上我的课时却是精神异常集中,听得冿冿有味呢?这只能说明你的教学方法有问题,而不能用来说明一个学生品行的好坏,你认为呢?”陈露不愧为中文教师,反驳得很到位。


  “我更多地听说你班上的学生更多地是在注意你的身材,而不是你的讲课,你如何解释这一点?”


  “请你不要进行人身功击,不过我不跟你计较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同为女人的忌妒心理,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拥有令人满意的身材,我更高兴我的身材居然能够受到这些青春盟芽期少男的认可,而你说话之前要知道,我班的中文成绩是年段最好的。”


  朱丽气得满脸铁青,虽然同为女人,而且同样年青,但她那夜叉式的身材,的确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同为女人,我为你这样牺牲色相换取学生的成绩而感到可耻。”


  “你!……”陈露正儿八经与她辩,不见得会输给她,但要是比泼妇骂街,她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想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间不由满脸委屈。


  这副校长与主任,一个是老湖途,一个是有妇之夫的色鬼,听到她们此类的争吵也不是头一回了,最开始几次还会提前阻止,但后来却是隔山观虎斗了,等差不多时候时才上场进行调解。


  主任方棱心里是向着陈露的,这是美女效应,怪不得人的,他讲话也不会让其它人听出这方面的半点端藐。


  “两位就不要再吵了,这看这事就如此算了,我们身为人师更重要的是把学生教好,而不是动不动什么事便对学生进行心灵上的打击,虽说曹宝参与斗殴不对,但是他毕竟救了周涛一命,功过相抵,我们也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朱丽老师,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朱丽岂会不知他的用心,但是她怎么敢去点破他的丑恶面目,在以前,只要其它她看不顺眼的同学,又跟陈露范不上边的,她一提出来,他便没什么意见,但只要跟陈露扯上关系的,她便会四处碰壁。


  “主任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我看这次的事便这样算了,陈老师认为呢?”


  “本就该这样。”陈露对她可谓咬牙切齿。


  之后,一场风波便此打住。


  其实,这位朱老师并不知道另外的一层关系所在,不然副校长也不会对这些事不闻不问的。


  陈露的父亲是上三任的教育局长,而他接下来的那一任是他一手提拔的,之后通过陈露大哥省委书记的关系,干了不久便升至市教育局长,而再下来这一任是陈老的女婿,干了不久,自己辞职办了家规模不小的电子厂,现任的局长则是原省级教育局长,因受贿被查,而被陈露大哥安排到这儿留党籍查看的。


  你说这样的后台不硬,那什么才叫做硬?


  陈露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被安排到这所县立一中的,他父亲也“关照”了一下正副校长,不得公开陈露的背后关系,不然就到别处去找饭碗。


  校长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值人生的黄金时期,能从一个普通的教师干到校长,已是很不容易,无论如何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再说,只是保守一个秘密而已,这当然容易做得到,而且,可以因此得到更多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副校长,此时已是尸位素餐,就等着退休抱孙子,当然不会跟自己退体后的丰厚退体金过不去。


  所以,只要是关于陈露的大小事情,一到副校这里,一般就卡住了,而不会送呈至校长处,尽管送到那儿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朱丽知道这些事,不知要作何反应?恐怕会坐立不住吧。


  陈露也只知道他父亲只是一个退休在家,安心养老的和蔼老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的父亲与这些丑恶的一面扯上关系。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家里的关爱中长大,他们也从来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她的,她是她们家唯一一块洁净的空间,家里人也尽力地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污染。


  陈老身为教育工作者先驱,知道如休去赔养一个人的心灵空间,陈露从她小便开始音乐方面的赔养,一直到现在,陈露精通很多的乐器,他们也不想让她出名,因为那没有必要,她们家不须要一个名星,因为一旦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心就不再干净,所有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功名利禄的背后黑暗,所以他们从小,对她的心灵教育也是别出心裁,所以现在的陈露,追求的更多的是追求音乐上的更高境界,而不是名声。


  她也知道父亲母亲不想让她出名,所以,尽管她的技艺能够倾倒天下,但是她仍旧默默无闻,最多也只是作一些小孩的音乐启蒙老师,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曹宝能有幸听到她的演奏实在是太幸运了。


  陈露也不是因为曹宝曾听过她的演奏而对他青睐,而是她对每个班上的人都是这样。


  她的择偶标准是有共同的音乐素养与追求。


  她也明白,她的美貌使很多同学暗地里喜欢她,她不能阻止他们这样想,她明白只要是年轻人,都渴望恋爱,包括她也是渴望自己的那份爱能早日到来。


  爱是美丽的,它能完整一个人的生活,缺少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每个人都有这份权利,它不该为身处人生的哪一个时期而有所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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