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虫族的入侵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虫族的入侵引发的人类生存危机,则将这个进程彻底加速。地球议会颁布的第一条法令,就是暂时实行全球性的军事管制。一切资源与资产,都归联合政府所有,由联合政府统一分配物资。而地球联合军司令部已经完成初步整合,由军事委员会组成最高作战指挥机构,负责全球军事行动。此条令一出,各界评论纷纷,不少人指出这是社会主义的胜利,是马克思理想中的共产主义的到来;而不少人则认为是资本主义的倒退,回到分配平均的原始社会。


  电视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各类人对军事管制的评论,我摇摇头,冷笑道:“能够在安全区吃饱喝足,已是老百姓最幸福的事。”


  “说的很对”,娜娜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道:“无论是什么主义,什么政府,只要能保障老百姓的安居乐业,就是好主义,就是好政府!”


  不过,电视里也不断播报联合军与虫兽作战顺利的报道。报道中还对一名士兵踩着虫狗尸体庆贺胜利给了个特写镜头,我笑道:“新闻部门真会鼓舞士气呀。”


  “老百姓需要英雄,需要希望”,旁边有人淡淡地说道。这声音特熟悉,当我的目光落到一个额头发亮的上尉时,我不禁大笑了起来:“高翔,居然是你!”


  高翔也惊喜道:“英雄,你居然回来了!”


  当我们强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娜娜走了过来,高翔立马立正敬礼。娜娜摆了摆手,道:“怎么,你与他很熟。”


  “熟啊”,我俩不约而同道。高翔要了杯啤酒,与我一干而尽。娜娜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给你半个小时。”


  当高翔目送娜娜离开酒吧时,朝我羡慕的道:“老弟,连比你大三级的长官也对你服服帖帖的,真牛!”


  “行了,少来取笑我。对了,好久不联系,你死到哪去了,也没个音信”,我气的打了他一拳,没想到他居然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我连忙把他扶起,赔礼道歉。他额头冒出汗珠,揉着右胸,长吸口气道:“老弟,你是经过肌肉强化的特种兵,我只是普通的军部参谋,下手也忒狠了吧,差点让我憋死。”


  一段小插曲后,高翔的目光转向舞台中央的舞女,道:“上海那一战,我们师全军覆没,我还是躲在了参谋部大文件柜中,才得已留的性命,后来被营救,转移到了这里。正好我原来就是师参谋,又有指挥军队与虫兽作战的经验,就被元帅召入了指挥部,干起了老本行。”


  “想当年,我们大学毕业后,各分东西,结果,还是在军队中相遇”,我笑了笑,问道:“有女人了没有?”


  高翔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军队里想讨个老婆,比登天还难。首先要有指标,其次还要有合适的人,你想想看,全师万把男人,就后勤与医疗队有几个女兵,不到百来个女人,还有一半以上是军官夫人,你算算概率吧。”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秒钟后,随即愣住了:胡小娟就是在医疗队里,而且未婚的漂亮女性,估计已经成了分配的头等指标了吧。想到此处,我不由叹了口气。高翔见我愁眉苦脸,打趣道:“对了,刚才那个少校,是你的相好?”


  见到我握拳欲揍的姿势时,高翔缩了缩头,戏笑道:“是叫何雯娜吧,听说是某个头头的女儿,不少人垂涎着呢。不是你相好的,那我可要想办法追求咯!”


  “这副德行”,我没好气的转过身,道:“别对我使激将法,你的老套路也该改改了。她只是我的上级,其他的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我可是说真的呀,我还真看上她了”,他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的道:“我这个人很专一的,看中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


  看了看腕表,快半个小时了,我连忙与高翔约定通信频率,跳上磁能车,回到了特种部队指挥中心。娜娜示意我坐下,然后呼唤女娲调出一段影像,那是空间站的宇航员拍摄的一段录像,以及一些卫星拍摄的几幅照片。录像与照片都显示了一个发光的亮点从地球大气层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远离地球。而驻火星的探测站雷达捕获的图片上,也显示一个非行星的物体飞越的轨迹。


  “我们没有发射过任何宇航飞机,而且目前人类的宇航载具还不能达到这个速度。这应该是UFO,你有什么看法。”


  我仔细看了看影像与照片,发现由于距离较远,都不是十分清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下意识的问道。


  “25天前”,娜娜替我端了杯咖啡,道:“通过分析它冲破大气层的运动轨迹,我们初步圈定了三个来源地,一个是南极这个地方,一个在太平洋中部,一个是这。”


  顺着娜娜指的方向,我见电子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西藏。


  “探测的结果怎样?”


  “非常困难,几乎没有任何结果。从它起飞至脱离地球大气层,我们的雷达与卫星都没有发现,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记录上报。”西藏。我脑海中突然记起当地曾有雪人的目击记载,而且二战前期,纳粹德国也派遣了一支科考队到西藏考察的,这应该是一条线索!


  “从公元前326年起,世间就开始流传关于雪人的种种传说。在人们的印象里,雪人时而仁慈、温柔,时而凶猛、剽悍。1975年,一名尼泊尔夏尔巴族姑娘像往常一样在山上砍柴,远处有一头凶狠的雪豹已经悄悄跟踪她十几分钟,姑娘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雪豹突然发起猛攻,没想到,一个像凶狠雪人的红发白毛动物冲出来,和雪豹殊死搏斗。姑娘这才得以逃回村子。另一个雪人救命的故事发生在1938年。当时加尔各答维多利亚纪念馆的馆长奥维古上尉单独在喜马拉雅山旅行,突然遭遇了强劲的暴风雪,强烈的雪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怀疑自己患上了雪盲。没有任何措施可以呼叫救援,奥维古只能等待着自己变成僵硬的尸体。就在他接近死亡时,觉得自己被一个近3米高的动物掩护住身体,保住了性命。慢慢地,自己意识清晰了,那个大体动物又神秘地消失了,临走还留下了像狐臭一样的味道。


  1848年,中国西藏墨脱县西宫村桑达被雪人抓死,留在他身上的气味臭不可闻。1951年英国珠穆朗玛峰登山队拍下第一张雪人清晰的脚印的照片。这脚印是在坚硬冰面的薄薄一层雪上留下的,长31。3厘米,宽18。8厘米,拇指很大向外张开。1960年,埃德蒙•;希拉里又一次联合著名作家、冒险家黛斯蒙德•;道伊格组织了一次探险。他们带上了价值上百万的装备,希拉里甚至在寺庙里接受了喇嘛送给他的雪人的一块带发头皮,同时还带回来了两块身体其他部分的皮毛。英国《泰晤士报》2002年报道,动物学家罗波•;麦克卡尔宣布,英国牛津大学的科学家对在不丹喜马拉雅山区的一棵树上发现的一团毛发进行的脱氧脱糖核酸(DNA)分析,这是一团不属于任何现在已经定种的动物的脱氧脱糖核酸。这次,似乎是确确实实的证据。”


  看着女娲主机里调出的关于雪人的记载,我不禁抓了抓头皮,道:“感觉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不过,神确实有近一个月没有与我联系了,我猜测,应该是他离开地球了。”


  “联合政府下设的宇航局计划发射两百多枚卫星,构成环绕地球的预警网络,并在六个空间站上加装特殊武器,准备击毁任何撞击地球的不明物体”,娜娜懊恼道:“如果这项计划早两年实施的话,虫兽是无法进入地球的。”


  我呆呆地想道:既然神已经离开地球,那么我也没有在基地存在的必要了。喝了口咖啡,感觉有点甜,随口道:“能安排我见见元帅么?”


  “我试试看吧”,娜娜转身推开门,道:“好好休息吧。”


  感应门随即关上,我按动腕表,呼唤出女娲,让她帮我找出老鹰等人的踪迹。腕表投射出三维立体图像,老鹰等四人正趴在地表某处,正端着夜视侦察仪观测着什么。


  还好,四人是安全的。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静静的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闪烁的星空。


  自虫兽入侵地球后,地球上工业生产企业大半关闭,缺少了废气的污染,夜空也变的异常明亮。或许,从某种程度来讲,虫兽入侵,的确是人类进化的契机。面对灭种危机,人类抛却了种族观念、贫富观念、甚至是意识形态观念,消除了分歧,消灭了斗争,空前的团结起来。因为这个时候,一切争权夺利,一切自相残杀都失去了意义,只有集中一切人力物力,开发新的科技与文化,才能击退虫族的入侵,才能适应后危机时代的生存。


  我的脑子里尽是这些琐碎的想法,搞的我后半夜,才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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