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儿子活泼可爱的小模样,她的心情就特别好,连腰也没那么痛了。


  儿子果然是世界上最有疗效的药物,不但可以治愈肉体的病痛,而且还能抚慰心灵的创伤,更是她孤单无助时最有力的支撑,这些年若不是儿子在身边给她欢笑,也许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讲故事讲得她口干舌燥,总算是把孩子哄睡了,她也疲惫得睁不开眼睛,但想到书房里的楚慕白,又硬撑着爬起来,虽然很讨厌他,但毕竟是孩子的爸爸,好歹也得给他把床铺好,抱着棉被去书房,站在门口,就听到他在讲电话,声音温柔得好似香醇的巧克力,甜到心坎里。


  “Joyce,我也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呵……才分开两周吧,你别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天给你电话好不好……嗯……I-love-you-too……goodnight……”


  听到自己的丈夫对别人说“Iloveyou”,做妻子的是不是该有所反应,就算不大吵大闹,至少也得给予警告,或者暗地里采取一些措施拆散这对野鸳鸯。


  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沈芸夏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电视剧场景,终究她和电视剧里任何一个丈夫出轨的原配夫人都不同,她们做的事并不代表她也要做。


  看到楚慕白挂断电话,才她若无其事的走进书房,把书房闲置的床铺好,至始至终,眼睛盯着手落下的位置,不曾朝楚慕白的方向移动半分。


  听到身后有动静,楚慕白缓缓回过头,平静的眼波铺在沈芸夏的身上,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如果他没记错,眼前这个女人和妹妹慕然同岁,慕然依旧青春靓丽,可她却已经是黄脸婆一个,看起来没有一点做女人的韵味,不光是身材臃肿,就连发型也土得掉渣。


  虽然记不清她以前长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就算杀了他,也绝对不会娶她。


  早点离婚,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快速的铺好床,沈芸夏扶着床沿,艰难的站直身子,腰痛难忍,蓦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要痛死她了!


  “怎么了?”楚慕白拨开额前的刘海,深邃的眼眸倒映着沈芸夏痛苦的脸,始终保持置身事外的冷漠状态。


  沈芸夏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刚刚在客厅摔了一跤,腰有点痛。”


  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好似走慢一步就会被楚慕白吃掉。


  她对他的恐惧发自内心,贯彻到了一言一行。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沈芸夏做了早餐,一家四口吃过以后出门。


  孩子就在小区内的幼儿园念书,几步路就走到了,楚慕白颇有些不舍的放下孩子,和沈芸夏一起离开。


  教室的外墙贴了所有小朋友的全家福,楚慕白在其中找到自己儿子的全家福,除了母子三人,还另有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他眉头一蹙,指着那男人沉声问:“这是谁?”


  沈芸夏瞥了楚慕白一眼,没好气的回答:“你管不着。”


  “到底是谁?你的情人?”楚慕白轻蔑的想,难不成她这种货色也出轨?


  他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品味很有问题。


  “你以为我是你啊,自己的孩子父母不闻不问,整天只知道和情人厮混,你没有良心,不代表我也没有,哼,你有钱,可以每天花天酒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每天忙得团团转,哪有闲工夫。”沈芸夏不满的瞪一眼楚慕白,和这个大少爷有什么好说的,他满脑子就只有不正经的思想,根本就不懂她作为母亲一心一意照顾孩子的心情。


  照片中的男人是她的表哥,姨妈的儿子,如果他对她的家人有一点点的了解,也就不会说这样的混帐话!


  沈芸夏话语中的讽刺让楚慕白怒气上涌,深邃的眼眸有火焰在燃烧,几乎要将沈芸夏焚灭,咬牙切齿,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女人,我警告你,再这样和我说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当年是谁不要脸怀了我的孩子,寻死觅活逼着我结婚,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清高,别以为骗过我爸妈就可以骗过我,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贱女人!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娶你已经仁至义尽,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赡养费少不了你的,若是再这样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狠!”


  被楚慕白厉声痛斥,沈芸夏委屈得直掉眼泪,激动的大吼:“你这个混蛋,大混蛋,我根本不想嫁给你,我也不想生孩子,你才是贱男人,你最贱……最贱……”


  怒吼已经不能宣泄她悲愤的情绪,拿起提包就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却被楚慕白眼疾手快一掌拍开,提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若沈芸夏不是女人,楚慕白扬起的手早就打了下去,也不会在半空中停滞,最终硬生生的收回。


  “我看你是精神有问题,明天一定找个精神医生给你做全面检查,一个精神病患者就是个定时炸弹,以后你别想再靠近我的孩子半步!”若是她表现好,他还能让她一周和孩子待两天,若不然,她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孩子一面,该死的女人,他会让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


  “我没有精神病,我没有……”


  楚慕白的恐吓起到了作用,沈芸夏激动的情绪得以抑制,迅速冷静下来,低声的哀求:“求求你,我不能失去孩子,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孩子还小,他们不能离开我……真的不能……”


  “哼!”楚慕白趾高气昂的斜睨沈芸夏,双手环抱xiong前,就算她表现得再可怜,他也不会心软。


  “对不起……”为了孩子,她什么气也要忍,沈芸夏擦去脸上的泪,俯身捡地上的提包和散出来的书本和钥匙。


  手刚刚碰触到书本的边,一只脚从天而降,死死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痛……”沈芸夏抬起头,楚慕白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知道痛就老实点!”说话间加重了脚的力度。


  “嗯!”


  沈芸夏深刻的体会到鸡蛋碰石头是什么样的处境,除了委屈求全,她没有别的选择。


  做为胜利者,楚慕白满意的点头,收回了脚。


  意大利高档手工皮鞋在沈芸夏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齿轮印,早上切土司留下的伤口被撕开,猩红的血顺着手指流淌,染红了课本的一角。


  强忍着指尖的痛楚,沈芸夏快速的把课本和钥匙等物收进提包,才取出纸巾包手指,很快洁白的纸巾就被染出一片片艳丽的血迹。


  楚慕白从小区大门旁的停车场里取了车,就看到正过马路的沈芸夏,街对面便是她就读的“蓉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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