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目测她不超过二十五岁,升高一米六五,从这个角度看去,胸前波澜起伏,那紧身超短裤和内裤差不多。


  短到大腿根部,臀不大,但很翘。精巧的肚脐下方靠近小腹的地方,从短裤里面延伸出来一枝梅花纹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短裤遮住的地方一定也有。而且她的上身似乎只穿了一件吊带,胸前两粒凸点隐隐可见。在露出的半个球面上,也都有纹身。


  纹的是什么看不真切,好像是朵花,要想看完整,估计只有扒光了,才能看到。


  拍完手,那女人双手插在超短裤的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俩,小蛮腰诱人至极。


  这副打扮,这副做派,活脱脱的一个小太妹,侧头看看江跃,江跃自始至终都没看这个女人一眼,此时又抽出一根烟,在点火。


  看来他也不认识这个小太妹,不知道这个女人找我们什么事,该不会是抢劫吧,只是不知道是劫财还是劫色。


  有外人在场,一下子变得很沉默,天黑的很快,此时夕阳半隐,沙滩上的人也没几个了。


  江跃刚点上的烟,突然一下子被那个女人抢到手里,还抽了一口,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人再无聊,再恶趣味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


  从别人嘴里抢烟,这种事我还真没见过,这是在找茬?我喝干酒瓶里最后一口酒,和江跃相视一眼准备离开。谁知那个女人一句话,差点惊掉我的下巴。


  “我看上你了,借你一晚。”就在江跃刚站起来时,那个女人向江跃脸上吐了一口烟说道。


  这语气,这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女流氓,而且还是身材这么火爆的女流氓。我急忙起身,我知道江跃心情不好,这事可能要炸。


  “滚。”江跃干巴巴的吐出一个字。


  那女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半张着嘴,口里的烟向外溢出。她应该做梦也想不到,会有男人拒绝她。


  “我给你钱。”那女人不依不饶。


  江跃目光如电看向那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凶气,吓得那女人后退半步,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真的应该庆幸,她碰到的是现在的江跃,如果是七年前的江跃,在这种情况下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走吧。”和这种女人真的无话可说,我真担心江跃克制不住,到时候我可拦不住,所以招呼了一声,准备离开。


  我俩刚迈开脚步,那女人却不干了,在后面大喊:“不许走。”


  没人理会,除非我俩脑子进水了,碰上这么个女人,真扫兴。


  “来人,给我拦住他们。”那女人见我俩越走越远,着急的大喊。


  在这一瞬间,我和江跃再次相视一眼,这件事似乎不简单,或者说那个女人不简单。


  那女人说完,从下面海滩上,瞬间冲上来四个一米八的壮汉,四散着向我们围来,将我俩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真是不知死活,有江跃在我一点都不担心。江跃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从那四个人身上扫过,脚下一踩瞬间冲了出去。


  江跃一动,那四个人也动了,他们以为江跃要逃跑,殊不知,江跃只是想一个人解决,不想波及到我。


  看那四人的身手,应该是行伍出身,挥拳间有刚猛之风,但对上江跃就有些不够看。江跃出拳的速度至少比这些人快一倍,力量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那四个壮汉已经尽数躺倒在地,江跃出手没七年前那么冲了。这四个人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我准备上前,与江跃会合,但耳畔有劲风抚过,我心中一凛,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我低头,翻身,手臂用力,刚刚还没来得及扔的空酒瓶,直接挥向偷袭我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原本一个鞭腿扫向我的肩膀,但她没想到我警觉性这么强,一脚踢空。来不及后退,便已经被我一酒瓶砸在膝上,脚下一个趔趄,闷哼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这个女人的表现让我暗赞,在狱中,我跟着老头子学过一阵拳脚,和江跃不同的是,我练得是巧劲。我不敢说能打过江跃,但在他手上走几十招还是可以的。


  刚刚那一下,我敢肯定,这个女人的腿肯定脱臼了,这要放一般人,早疼得哭天喊地,满地打滚了。


  但这女人只是闷哼一声,尽管额头上已经疼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还是紧咬着嘴唇一脸坚强,从这点上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你们是七杀的人?”江跃走到我身边问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眼泪汪汪的看着江跃,点了点头,看来忍得很辛苦。估计她也很郁闷吧,没想到碰上这么两个怪胎。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七杀这种黑社会性质的帮派势力,就是法制下的黑暗。在鹭岛市,地下势力,分为四块,东城就是七杀的地盘。


  我俩的脸色都不好看,这可真是个大麻烦,这个女人出行能带着四个保镖,在七杀的地位肯定不低。


  江跃看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杀无凡,我急忙抓住他胳膊。他想什么,我能猜到一二,但这还不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先给她把腿接上吧!”我指着那个女人说道,江跃会正骨,接个腿不在话下。


  咔~一声,那女人身子抽搐,但咬着牙,一点声也没发出来,就连江跃也为之动容。


  脱臼不是什么大伤,但很疼,骨头复位之后,修养一两周就好了,只是暂时行动有些不便。


  帮那女人接好腿之后,那女人伸直双腿,坐在地上,而我俩也不能一走了之。于是便蹲在那女人身边,三人大眼瞪小眼,默然无语。


  对于我俩来说着实在是无妄之灾,但对这个女人来说,纯粹是自找的。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实在头疼。


  “我叫周婷。”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女人率先开口。


  “江跃”


  “许无凡”


  好像三个小学生自报家门一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些可笑,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江跃掏出烟,每人一支,赤红的火星在夜里明灭不定。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怎么样?”江跃抽完一支烟,将烟屁股弹飞说道。


  “不行。”周婷学着江跃的样子也将手中的烟屁股弹飞。


  “你想怎样?”我出言相问。


  “我要他陪我一晚。”


  “……”


  世界安静了,听到这么个苦笑不得的答案,我彻底无言。


  “不行。”江跃也拒绝。


  谈判陷入僵局,三个成年人坐在堤坝上束手无策,不一会儿,不远的海滩上,传来嗯嗯啊啊的喘息声,不用说,肯定是哪对野鸳鸯在欢好。


  侧耳听了一会儿,周婷忽然不以为然的说:“我叫的比她好听,不信你可以试试。”


  不知道江跃是怎么想的,我是彻底崩溃了,我真想对江跃说一句,遇到这种女人,你就从了吧!


  为了不让这个女人再嘣出什么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江跃给周婷点上一根烟,暂时让她闭嘴。


  等到娇喘声暂歇,江跃的电话响了,取出电话,接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我看到了江跃脸上的焦急。


  “我马上回来。”接通电话,江跃匆匆说了一句后,立马挂断。而后对周婷扔下一句:“我们的事,明天再谈。”说完拉着我就走了。


  周婷那肯善罢甘休,挣扎着起身,腿不利索,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没办法,我们只能带着周婷去江跃家里。


  期间,周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人把她的那些保镖全抬回去了。江跃的家在鹭岛郊外的老城区里,破旧的老楼与城里相比实在寒酸。


  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开门的江跃的妻子刘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身材丰腴,眼角有些许细微的皱纹。


  一想起这个女人为了江跃耽误了自己大把的青春,我就肃然起敬。这可是女人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啊,试想谁做的到。


  刘莹初见,给人的感觉并不惊艳,进到屋子之后,我看着刘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仔细回想,却死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房子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有些拥挤,江跃本来想要晚上请我吃饭的,刘莹也做好了一桌子菜。


  但没想到,我们还带了一个女人来,不了解状况的刘莹不禁多看了江跃几眼。从她里里外外的举止行为来看,她对江跃还是很在乎的。


  刘莹往桌子上端菜,江跃去房间叫他儿子去了,留下我与周婷坐在古旧的沙发上。


  “你是不是看上你嫂子了?要不你把他媳妇娶了,然后我就能和他在一起,嘶……”


  我多看了刘莹几眼就被周婷发现了,在一旁说混蛋话,我一指点在周婷受伤的那条腿上,顿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酥胸乱颤。


  这是我才发现周婷胸上露出的纹身是一片火红色的花瓣,照这个猜想,那么周婷那两粒娜红岂不是正好在花蕊的位置。


  这女人可真敢纹,想到这里,我的视线不仅看向周婷小腹上露出来的那半截儿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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